那也不是。

“原来是曹管家救的我，大恩大德小的愿做牛做马报答。”她佯装反应过来，感恩戴德的模样就差跪在地上叩拜了。

然而王妈妈却不给脸，直接揣上她的膝盖一手揪住她的头发，“既然要跪就好好跪。”

突如其来，她还未作出反应，膝盖传来钻心的疼，双膝扣地，虽有衣裳遮挡终究是抵挡不住地板的砂石，一个踉跄没稳住，她全然趴在了地上，刚想要发作，无意间的一瞥看见了门口露出的衣角。

肩上的伤早就痊愈了，但春夏倒下却不起来，只是柔弱着模样咳嗽个不停，见自家老爷都要让王妈妈叁分，其他的丫鬟仆人也不敢上前扶她。

王妈妈本就是厌恶春夏这张脸的，自己容颜老去不说，尤其是这几日的调养越发看着讨人嫌了，那日原以为不见了，想着曹嫣然势必会入宫，之后种种即便那人心里没有她。但身边也是能是她，没成想在这儿见到了，这下哪怕是曹家嫡女进了宫，日后也会有代替她的人。

越想越气，王妈妈伸手便要打过去。

眼见无人拉扯，春夏自觉倒霉。

挨打就挨打吧，总比丢了命来的好些。

她闭眼还未等到巴掌下来，王妈妈已被人拉向一边，“别打着脸。”淡漠到极致的嗓音。

果然还是曹旺。

春夏还没回神，这会儿倒是有人来将她扶正身子了。

“曹管家，还好您来了。”春夏学着像只被人揍的狗，主人来了她还不摇尾乞怜，狗仗人势么，“小的不知为何，王妈妈总是如此这般针对我。”

王妈妈正在气头上，她此刻火上浇油，用‘总是’这样的说辞一下子变将气焰烧至最高。

一来制造之前是被王妈妈赶出的赵园的假象，二来这王妈妈越是欺辱她，曹旺便越是厌恶，她可是他孝敬曹承安的棋子，若是棋子弄坏了，他怎么向曹相交代，又怎么向自己交代。

啪的一声，王妈妈安静下来，她捂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深爱的男人，明明前几日还温存缱绻，高潮迭起时露出一副情深似海，视若珍宝的模样。

“别失了脸面。”依旧事不关己的冷漠的架势，他堂堂曹府管事，岂容周遭的人看了笑话，曹旺未料到王妈妈失心疯一般，早知如此便不让她来了。

春夏觉得火候还不够，便由着人搀扶躲在了曹旺身后，像一只受惊的猫，“管家大人，王妈妈这般，还是不要教习了罢。”王妈妈不是善茬，况且身边留了人更加不容易脱身。话毕春夏还不忘扯扯他的衣袖，动作亲昵，不像是第一次的老练模样。

果然以彼之剑动之彼矛，再加上她那一双无辜里透着戏谑的眸子，躲在背后是曹旺看不清的狡黠，怎叫人不气愤。

意料之中的暴怒。

假装用衣袖盖住自己的脸，惊惧尖叫，她学着也是十分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