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&esp;陆砚没松手，反而顺势一捞，把她重新圈进怀里，额头蹭着她耳侧，声音低哑：“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几点了？”她问。

&esp;&esp;“快叁点了。”他顿了顿，语气不紧不慢，“六点你不是要去学校。”

&esp;&esp;江小梨轻轻吸了口气：“那我该起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先吃点东西，我送你。”陆砚说，动作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。

&esp;&esp;她靠在他肩膀上，过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轻声问：“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呀。”

&esp;&esp;陆砚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手指顺着她的后背慢慢抚着。过了一会儿，他才缓缓开口，“甄甄。北京那边的朋友。”

&esp;&esp;江小梨轻轻“哦”了一声，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&esp;&esp;“他问我要不要去昭苏，说他小叔那边牧场清了出来。”陆砚像是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，却还是补了一句：“想让我带你一起。”

&esp;&esp;江小梨眼睫轻颤了一下，“你说我要补课。”

&esp;&esp;陆砚没接话，只是手指仍不紧不慢地顺着她的背脊滑动，一路滑到她腰窝，又往上回到肩胛，像是在慢慢打磨她的神经，也像在耐心等她自己把话说完。

&esp;&esp;江小梨却忽然偏了偏头，脸埋进他颈侧，声音闷闷的：“你都没有问过我五一假的安排。”

&esp;&esp;“装睡装得挺像。”他忽然说。

&esp;&esp;江小梨微微一僵。

&esp;&esp;他低笑了一下，嗓音贴在她耳边：“嗯……不想让别人打扰你。”

&esp;&esp;她没说话，耳朵却微微发红。

&esp;&esp;过了会儿，她突然低声开口：“那如果我其实……想去呢？”

&esp;&esp;陆砚的手顿了一下。

&esp;&esp;他低头看她，那一瞬的眼神很深，像是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，又像在看穿什么，再开口声音淡下来：“如果你真的想去，我也能安排。”

&esp;&esp;他顿了顿，慢慢补上一句：“但不是为了见人。”

&esp;&esp;她怔了怔。

&esp;&esp;陆砚垂下眼，语气低沉却极轻：“我不想你被人当成我附属品来看。”

&esp;&esp;那一句话落下，江小梨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。

&esp;&esp;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，连呼吸都慢了半拍。那一瞬她忽然明白，他其实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——那点下意识的虚荣，还有……想知道他，会不会愿意带她走进他圈子的隐秘期待。

&esp;&esp;可他没有戳破，也没有回避，而是用一种更克制的方式，把她轻轻地包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