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不多的梁家辉,这会更使一言不发。
任凭杨支书老俩口及左邻右舍,千劝万说,都无济于事。
夜深人静,梁家辉看着精神刺激,变得疯疯颠颠的妻子,与一双无人照管的儿女,铁青着脸,一股殷红的鲜血,顺着嘴角,缓缓的流了下来。
九谁也清楚,家辉出事不说话,并不等于这件事已经结束。
那天傍晚,秋风萧瑟,残阳如血。
县城通往临汾的蒙城坡官道,树木郁葱,行人稀少。
两侧土崖,高耸入云。
摇摇欲坠,凉气逼人。
毫无戒备的王怀仁,骑着一辆摩托,嘴里哼着下流小调,洋洋得意的往坡顶走。
冷不丁,梁家辉从路旁的灌木丛中站了起来,挡在他前头。
王怀仁,你站住。
梁家辉站在路中间,厉声喝道。
别看这几个字声音不高,确实把王怀仁吓了一跳。
他一愣神,不由的踩了一下刹车,摩托立刻停了下来。
还没等他回过神,俩眼通红,怒不可遏的梁家辉,一把揪住他的胳膊,把他拽了下来。
尙未灭火的摩托,突突作响,一下子倒在路中央。
王怀仁作贼心虚,怯怯的问:梁家辉,你要干什么?家辉:干什么?你他妈的揣着明白装糊涂,你干的啥事,你还不明白,有脸问老子!连说带骂,上去就是一拳,打的王怀仁连连后退,差点摔倒地上。
自出娘胎以来,娇生惯养的王怀仁,那经过这样的阵式,随即也上了火:梁家辉,咱们的事不是了了吗?我欺负了你媳妇,是我不对。
杀人不过头落地,我家好话也说了,钱也掏了。
县公安局又四处抓我,你还要咋?说着磨拳擦掌,要与家辉动手。
此时,家中的惨景,疯妻的哀嚎,儿女的呼唤,乡邻的目光。
历历在目,犹如眼前。
他破口大骂:你他妈的,说的比唱的好听,杀人不过头点地。
我和你妈睡一觉,我也会说,杀人不过头点地,你愿意吗?说着,上去又是一拳。
但这次他的拳头还没到,王怀仁就拽住了他的胳膊,两个人撕在了一起。
王怀仁:梁家辉,你个缠毛头,你别看你现在在县上上班,老子叫你下午回,你干不到明天早上。
梁家辉:王怀仁,老子也明确的告诉你,你老子是吃饭长大的,不是吓大的。
今天你老子既然敢揍你,就不怕你小子,打不负你龟孙,老子就不姓梁。
说着,抓住他胳膊一拽,脚一跘,砰的把王怀仁摔倒地上,腾,腾就是几脚。
王怀仁与梁家辉,一个是身强力壮的棒小伙,一个是廋弱单薄的公子哥。
一阵子拳打脚踢,王怀仁那还有还手的余地。
鼻青脸肿,浑身是土,连站都站不起来了。
家辉把王怀仁揍了一顿,并不解恨,他狠狠的瞪了倒在地上的王怀仁一眼,先把摩托从路上扶起来,熄了火。
又解开后边的绳子,然后,像拖狗一样,拽住王怀仁的一条腿,边拖边骂,这会,王怀仁真害怕了,嘴里一个劲的求饶:好哥哩!你饶了弟吧!我再不敢了……家辉没理他,揪着他的头发,把他捆到路边的杨树上。
救命……,救命……王怀仁吓的大喊大叫,震的对面土崖嗡嗡作响。
梁家辉在他脸上,左右开弓,一气就是十几下。
你他妈的别穷嚎了,再叫也没人救你。
偶尔回头,看见掉在草丛中的那把弹簧刀,心中有了主意。
拾起来噙到嘴里。
他走向王怀仁,抓住他的裤子往下一拉,捏住他吊在两腿之间的命根子,嘴里骂道:你老子今天把你ji巴子割了,让你一辈子操不成女人……王怀仁吓瘫了,嘴里一个劲求饶:好哥哥,你不敢……,你千万不敢……家辉可没管他那一套,手起刀落,王怀仁那长长的黑ji巴根上,马上就出现了一道深长的血口子。
妈呀,疼死我了……王怀仁疼的大喊大叫。
十夜,越来越深了。
时值初春,凉意阵阵。
虽然屋里还生着火,我穿的单薄,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又一下。
杨支书只顾低头抽烟,半天不说一句话。
杨大妈眼噙泪花,仍向我诉说梁家的事。
语调不高,声情并茂。
带着哭腔,一字一顿:刘工,家辉是我一手带大的,咱养狗知道狗的秉性。
别看这娃不吭气,心里做事哩!王怀仁欺负了他媳妇,可人家犯的是国法,他千不该,万不该把人家煽了,有理弄了个没理!紧接着杨支书也抬起头说道:老刘,她爸坐牢,她妈疯了,她弟弟无人照管,我想帮她,有心无力。
那几年,梁欣可成了家里的大人了,里里外外,田间家务,这妮子一人挑,一人干。
不简单啊……未完待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