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愧疚,不敢与他对视。
&esp;&esp;这让他纳了闷——明明自己的文名有所扭转,才气的增长速度都快了几倍,怎么按他们的说法,自个还是臭名远扬?
&esp;&esp;仔细询问过了,得到的消息,让他哑然失笑。
&esp;&esp;原来这些个生员、秀才,不只是想给他扭转文名,还要替他广传天下,真真个落实‘君子怀德’和‘君子和而不同’的大好名声出来,想他在中都城美名远扬。
&esp;&esp;对此,宝玉只想说:你们真可爱。
&esp;&esp;小宝玉的臭名不知道传扬了有几年,怕是都传出了中都城去,一件事就想从那臭气拉轰的阴沟里,一举翻上巍峨的高山?没可能。
&esp;&esp;他已经很满意了,毕竟甩掉了臭名,还在姻香楼百多个文人的心目中,成了谦谦君子。
&esp;&esp;他安慰众人,上辈子是职场精英,自然是个会说话的,没多久就其乐融融,跟众人打成了一片,有人询问赈济灾民的事情,他呵呵一笑,想要过去。
&esp;&esp;“别介,看您成竹在胸,可是有了办法?”柳生全的眼神不错。
&esp;&esp;宝玉拗不过,把事情说了一遍,笑道:“饭要一口口吃,救人这般大的事,自然也要一段段的来。别的我都安排好了,就是那白花花的银子……不怕你们笑话,别看我是贾府的嫡子,这银钱呢,却也不曾在我兜里自在过。”
&esp;&esp;“银子而已,我这有!”
&esp;&esp;“我也有,多了不成,但是一二十两还是有的。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…呔,兀那柳生全,你笑什么?你知道我们秀才的花销,哪个是有钱的?大不了……”同样白衣的秀才咬咬牙,跺跺脚,掏出一杆银丝嵌杆的中锋笔来,恨道:“大不了我卖了这杆银丝狐毫妙笔,诸位,谁忍与我同谋?”
&esp;&esp;“哈,心头所好,哪里及得上灾民性命?”柳生全有点不怵,掏出模样相似的一杆笔毫。
&esp;&esp;眼看别的秀才也要拿笔,宝玉连忙要安抚妥帖。这杆笔他认出来了,就是他撅掉的那种,百两银的银丝狐毫妙笔,要说别的也就罢了,但是这笔墨纸砚文房四宝,可是文人吃饭的家伙。
&esp;&esp;没了笔,他们怎么写字?怎么修炼?
&esp;&esp;宝玉一一谢过,道:“诸位都是谦谦君子,怎么如此急躁?不急,不急,银钱的事我有办法。我在东城开了间门店,制作火炕,别的不敢说,几千两银子还能赚得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灾民等不得,我等仰慕宝二爷风骨,为了灾民做那贱鄙之业,宝二爷委屈了。可灾民等不及赚钱,不如先卖笔,有钱了,帮我们赎回便是。”
&esp;&esp;宝玉噗嗤一乐,再道不急。
&esp;&esp;“怎个不急?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!”
&esp;&esp;宝玉摸摸脸,赧然道:“这个……王记粮店的胖老板好生良善,答应了让我打欠条。”
&esp;&esp;欠条?
&esp;&esp;众文人读书千册、研习百卷,哪个是能糊弄过的?他们互相对视一眼,又呆呆的看宝玉。良久,注视宝玉身后的光头大汉。
&esp;&esp;王善保木着张脸,把钵大的拳头扬了一扬。
&esp;&esp;噗!
&esp;&esp;…
&esp;&esp;…
&esp;&esp;一路欢笑,特别是‘欠条’的事,让他们笑了个厉害。
&esp;&esp;宝玉去了东城,与西城相比,这个门店小了许多,只是两间双开,但在楼层上高了两层。大周国等级森严,西城的建筑,哪敢高了东城的去?
&esp;&esp;他把晴雯、麝月,并着找上门的贾芸都派了出去,袭人和茗烟、李贵留在屋里,也没跟来,只剩他和王善保两人,有点分不开身,好在遇见了柳生全他们,得了白得的劳动力。
&esp;&esp;柳生全跑去找了各家的匠人,直说不要工钱,都是各家养的,跟柳生全犯怼的那个秀才抢着争先,干脆拉了家人,撒了帖子,把当日姻香楼的文人全都请了来,好不热闹。
&esp;&esp;当日,就下了三百个订单。
&esp;&esp;按照宝玉的设想,扣掉匠人的工钱、材料,一个火炕赚个500文就好,毕竟是没多少机巧的,要是赚多了,那些个豪门大宅也不是傻的,会用自家的工匠,可只是500个大钱的话,一个宅邸顶多弄二三十个,十几两银子的事情,不值得他们拿捏。
&esp;&esp;如今没了工钱,赚得更多,一个火炕,差不多能赚一两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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