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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楼那段台阶,池闻走得很慢。
每一步都踩在某种不可言说的沉重上,像怕自己摔下去。
外面天阴着,风湿湿地刮过脸颊。他走到马路边,坐在一张没人的长椅上,掏出耳机,尽管手机早没电了。
他靠着椅背坐了很久,没有动作。
有时候,人心里有个房间,窗子紧闭,门也关着,声音都透不出来。你以为你已经把它锁死,但它偏偏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刻打开一道缝。
不是风吹开的,是你自己,一点点松了手。
就像刚刚,他问“你还喜欢他吗”,她没回答。
而那个沉默,比“是”或“不是”更像一种答案。
他低着头,指尖摩挲着已经黑屏的手机。